入朝后的第一枪
一九五二的深秋,一百几十个军校毕业生从南方武昌来到边城安东。他爱游戏网页们在毕业前都表过决心要去朝鲜参加战斗,是真正的志愿兵。
下了爱游戏官网网页版入口登录火车第一件事就是领棉衣棉帽大头鞋,那是战争的第二年了,国家对志愿军的被装已大有改善。因为是军官,领到的棉衣有衣领,棉裤是马裤,狗皮短靴偏开口。棉衣袋内装有防夜盲的羊肝粒一盒,六六粉一盒。然后就地被分配到各部队,有李安福、周卫、班文哲、我等九人分到了代号二八部的23军。那时大部队已千里行军进入朝鲜境内,九人便到留守处报到,随修理所机械及部份装备一同等候乘火车过江。国庆节后不久接到了登车通知,九个军官兵临时编成一班,配三支中正式步枪,每枪配弹二十发,每人一袋饼干。在等待期间曾有多次动员教育,其中提到空降特务猖獗等事,行军配枪很是必要。因是青年团员所以就领到了一支中正式步枪。
黄昏时分在安东火车站一条支线登上闷罐车,关上门后车里漆黑一团,大家无言闷坐在三横两竖的背包上,过了不知多久,在听到车厢撞击后,感觉到车厢缓缓移动,车轮慢而有节奏地撞击铁轨的接头发出嗵嗵—嗵嗵地响声,又过一会听见轮轨撞击发声空洞,估计火车是在鸭绿江桥上了,没有雄纠纠的感觉也没有气昂昂的兴奋,杵着那支中正式步枪默默地坐着就坐过了鸭绿江。
半夜醒来,感觉有点冷,车已经停下,一会听见小锤敲击车轴的铛铛声,过后有人在车厢外连声喊“么包肖”(喂),不见答应又喊“通几”(发音不正的同志)也不回答,那个想像中的空降特务终于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又开始移动,随着轮轨的节奏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火车不知何时停了,车厢外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门缝里透出些许亮光,估计是天亮了。班长发令打开车门,持枪的先下车看看情况,发现火车是停在一条隧道里,朝着亮光,走出隧道没有看见火车头。又跟着其他人沿铁道步行到达前面一个隧道,看见火车头带一部份车厢待避在那里。蒸汽机车顶上烟囱缓缓地冒出一缕缕淡淡的烟,不时轻轻地叹汽。四分之三圆圈上出个头中间是铁轨断面的中国铁路徽章赫然挂在车头上,中国的火车来到了朝鲜。为避免敌机的火箭弹直射,车头离洞口远远的,因隧道嫌短就分成两段待避,它得在这里待到天黑。
一干人步行到附近一朝鲜村庄,各自分开找几家农户煮饭、休息等待天黑。大山里的村庄似乎未遭敌机轰炸,房舍完好,从房梁上用汉字书写的格言;上梁大吉等和门扇上一边贴的篆书龟字另一扇贴的鹤字让人感觉到与我中华文化的渊源。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堆放整齐,坡地上还立着掰去了棒子的苞米杆,一位白衣黑裙的女教师领着十几个男女儿童在一农舍里上课,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除了场院里传来几声鸡啼整个小村庄并未因几十个大兵的到来而纷扰,依然显得宁静而安祥。唯独天空偶尔飞过成双的“油挑子”(F80)和村里不见一个青壮年男子才让人感觉到了战争的气息。
吃过了“阿姿妈尼“(大嫂)端来的“加木吉”(泡菜)送下的晚饭,一干人又返回了隧道等待天黑。终于机车憋足了汽,顶着一串车厢退回到后面隧道,挂上那一部份车厢一同向着三八线前进。这晚上半夜就到了站,车停稳后各车厢门打开,大批的“锤子兵”上来卸货,把火车上的货搬到汽车上走不远又从汽车上卸下搬入洞库里。卸车的速度很快,天亮前火车还要返回安全地点得留出足够的行车时间。
这个卸车地是中转站,再往前就靠汽车运输。果然,两天后的晚上二八部的汽车来装运这批装备,一行七辆嘎斯51,又是那批“锤子兵”天刚黑就把车装完了随行人员登车押运。押的车上有一套4,2英寸化学迫击炮的驮鞍,美国骡子用的,中国土骡子个小用不上扔了可惜,就火车汽车地带到朝鲜。这一回找了一个把它翻过来舒舒服服坐在里边任你颠颤咱坐的是软席。
夜间在山路上行车开着大灯七辆嘎斯逶迤而行,进入主路后混入众多往返的汽车流里队形不能保持,只见蜿蜒的公路上闪烁着一串车灯。突然远处传来枪声,我即抄起中正式开栓推弹上膛朝天就是一枪,随后枪声不断,车灯应声而灭,整段公路黯然无光,坐下小嘎斯减速摸黑往前,翻开棉帽护耳细听天空,夜航机没开标志灯嗡嗡地正在头顶上,小嘎斯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和司机都屏住呼息等待那发出惨白色亮光的照明弹出现。但是这一次吉星高照,让人害怕的事没有发生,夜航机往南面越飞越远终于听不见声响,小嘎斯们不约而同地都打开了大灯继续赶路。山路上又是车灯串串。
防空哨兵为司机们当了顺风耳,这就是防空枪,其中也有我那一枪。朝鲜战场上我军装备简陋,为了对付美国飞机,我们放弃了白天占领黑夜,为了对付夜航机的轰炸我们创造了防空枪战法。公路沿线驻有部队夜间选择高处设哨叫防空哨,听见敌机声响朝天鸣枪向司机示警,有时犹如古代烽燧,上一站响枪下一站也响枪,就叫防空枪。仗着咱人多,一个班一个班地排下去,既是防空也可维持治安搜山围捕空降特务,在路边设开水站供应行军队伍开水,收容零星人员解决临时吃饭问题。那时朝鲜北部交通沿线到处都有中国军队,高峰时达一百多万,除了步,炮,坦,航空,工程,铁道等诸多常规部队之外还有世界上唯一的防空枪部队。面对占有优势的敌人敢于战斗,有无穷的创造力,用自己的土办法战胜敌人是我军的优良传统。
据说当时有一个军的部队是防空枪部队,是仗打得不好的被贬去后方打防空枪,那是一个英雄主义盛行的年代,说谁是打防空枪的部队那就是对他轻蔑的意思啦。谁都不愿是打防空枪部队的成员。而我入朝后打第一枪的竟是防空枪,这恐怕是对以后人生的预兆吧。
第一次放哨
你很讨厌睡到半夜被人从暖和的被子里招唤起来去放哨,其实半夜的哨是好哨,部队里流传是“好哨好哨,中间站岗,两头睡觉”。
当你睡的正香时,带班的来到你面前,叫醒你,让你去放哨。对第一次放哨的人来说那滋味真是不好受,十分不情愿地穿戴好棉衣棉帽,抄起那支五0式冲锋枪,摸黑去接岗。这是入朝后第一次放哨。
哨位是在洞库的对面,与洞口隔着一条上山的简易公路,靠崖壁搭了一个哨棚,岗哨就设在那里。战前这里是一座钨矿,战争后基本已经停产,现在将部份矿洞改作弹药仓库。除警卫连的其他哨位外保管班的哨位只洞口这一个而且只在晚上。10月里在朝鲜山区的夜半还是蛮冷的,放下棉帽护耳,两手笼在棉袄袖筒里,腋下夹着那支五零冲锋枪面对着黑暗紧张得毫无睡意,那毕竟还是一个不满18岁的少年阿。让他害怕的不是什么空降特务而是阴森的鬼气,以前在故事里电影里知晓的恐怖鬼魅是不是就隐藏在那一大片黑暗中?袖筒里的两手心全是汗,夹紧了那支五0式冲锋枪给自己壮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行走的脚步声,一黑影伛身而来,绷紧着神经从袖筒里抽出手来抄起冲锋枪颤声大喊“口令”,对方漫声应对“罗通堂”。待近前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朝鲜人,穿一身深色扎竖道道的棉衣裤,两手空空似乎并不惊慌嘴里叽里咕里比划着要上山,虽然口令不对但他自报劳动党,看样子不像想像中的空降特务,怎么办?
没有放哨的经验也没有带班的来帮助,不知应该怎样处理这种情况,这一回可就犯难啦。对着冲锋枪口那人不断重复“抗杠”一词,听到后来恍然大悟,他说他是矿工。工人阶级弟兄,劳动党那就放行吧,收回枪口摆手说:“卡扫”。待那人消失在上山的黑暗里才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蛮了不起,竟可以把枪对着人家把他挡住他就不敢走,说放他就放了他,又感觉头一次放哨竟能处里出现的情况,自得自满油然而生,什么鬼魅,什么空降特务全都不在话下,热热乎乎的站到接班的来换,急忙向他表功说盘查了一个上山的矿工,尽管接班的只冷冷地应了一声。自己兴致仍高躺在被子里还好一阵兴奋。
第二天向班长报告后才知道山上还有些工人在生产,晚上经常有工人上山。怪不得自以为很了不得的大事那接班的竟毫不在意,人家是老兵见过的多了,咱是新兵蛋子才大惊小怪呢。第一次放哨的经历一直牢记在心头。
第一次徒步行军
五二年末,艾森豪威尔当选美国总统,他竟选时给选民许愿说要结束朝鲜战争。咱就开始紧张起来,毛主席招见主持工作的志愿军副司令邓华,邓华从北京回来传达最高指示说是美军将在西海岸朝鲜蜂腰部实施两栖登陆作战,重演仁川登陆的故事。要全军战士准备打大仗、打原子弹轰炸的大仗。二线人员全副武装,连炊事员和女同志都要两人一支枪两枚手榴弹。鉴于形势的需要,我二八部奉命
从元山一带,开拔去三八线替换38军,先遣人员立刻出发。
站长带领包括我在内的一半保管班人员于天黑后到军部集合。吃过午饭就把背包打好,把一双胶鞋塞在背包后,一双皮鞋塞在背包两侧。从弹药库到军部估计30多公里,冬季白昼短,太阳落山一行人就出发了。
第一次徒步行军没经验,肩上一边一个,斜挎上水壶和背袋,胸前挂好弹匣袋,再褙上背包把枪横搁在背包上,穿着大头鞋就走起来。才走不久就开始感觉热,出汗。解开棉衣扣敞开一点散热,再走了一会两脚发热,就脱掉大头鞋换上皮鞋把大头鞋挂在两侧,解开马裤裤脚管散热。又走了一会脚底脚踝疼痛,脱下皮鞋换上胶鞋,皮鞋没处放就扔了。这时把帽子护耳翻上去怂怂地戴着,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水壶里的水也不觉喝光了,更要命的是不知怎的那短内裤从两边往上卷起,越走越卷竟成了一条把腹股沟勒得紧紧的三角裤,好不容易到了一处防空哨站,带队的让大伙歇一歇脚喝点水,得便解开棉裤把那汗湿了勒得紧紧的内裤抻开,这时能解开的都解开了,幸亏是在夜里,狼狈的形状没有引起别人的讪笑,一步一步好不容易终算捱到了军部。
军部所在地叫清溪里,有一个温泉,放下背包枪支急忙去洗澡,那温泉约有三十余平方米,一条木槽引来热水,边上有供放衣服的条凳,顶上搭了个草蓬,点有一支蜡烛照明。水汽蒸腾里中已有十多人泡在池里,来到池边赶快脱掉了棉衣,接着脱棉裤时两条腿竟然痉挛僵直棉裤脱不下来,光着上身站在池边好一阵子,冻得实在不行了,顾不得光着上身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请人将棉裤拽下来才一轱辘滚进池里,在热水的浸泡下才缓解了两腿的痉挛,那舒坦洋溢在全身是劳累后的最高享受。突然有人一口气吹熄了蜡烛,黑暗里在哗哗的水声里还有夜航敌机的嗡嗡,把人的思绪又拉回到战争的现实里来。不过,第一次徒步行军终于在温泉里作了总结。第二天晚上会同其他的先遣人员坐上了汽车冒着风雪到达伊川地区万岁军的驻地,那天正是1953年的元旦。在38军过新年,兄弟部队拿出瓜子花生、糖果招待,还会餐喝酒,一同共渡新年。
后来才知道。
人家老兵出发时就脱掉了棉裤穿着胶鞋,开始有点冷,走起来就好了,到休息稍长时再穿上。所以步行显得轻快从容。而且他们打了一点埋伏,把一部分物件藏在弹药箱里,背包也不像我的那么臃肿,这些窍门他们不教我,故意让新兵吃苦头,看这个军官学生的笑话。
第一次押运的经历
那天晚上是67师201团攻打石砚洞北山,白天和晚上都下着雨,这有利于我军作战行动不受敌机的威胁。
按照上级的调拨,在晚上九点钟左右将十多车炮弹装车发出,库兵们回掩蔽部休息。突然,保管员来报,漏装了十多箱信号弹。站长是老兵,营级干部,闻信后大吃一惊,今晚是我23军入朝到三八线以来第一次打进攻仗,要是为了这些信号弹不到位影响战斗那可吃罪不起。立即解开腰带将所佩五一式手枪交给我,吩咐赶快带人去沟口公路上截一辆车回来把信号弹送上去。得令后即带四名库兵出沟外公路上截车。
弹药库所在地叫武陵里,是一条东西向十几公里的山沟,一条溪水从沟间向西流入沟外,沟外有一条从伊川往南经安峡一直到前线的公路。送弹药回程的空车会从这里经过,几个人冒着大雨站在路当间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车灯闪亮,拦住一辆牌号44打头(28部汽车队的号)的返程嘎斯51,驾驶室里坐有两人,那驾驶员是老油条。听说还让他再跑一趟说啥也不干,而咱的人挡着车头不让走,他一再要轧人硬闯,咱拿了鸡毛当令箭,掏出五一式手枪当他面拉动套筒推弹上膛,咬紧牙关,威胁地跟他说:你要轧了我们的人,老子今天就敢毙了你。唬的他就不敢来硬的了,俩下僵持很久,助手就打圆场说不是他们不愿去是没有队里的命令(那时军里就两个汽车队),我见有转机便说先到库里见站长,让站长与你们队里打电话。那老油条驾驶员拗不过只好被咱的人押着转向进了武陵里。站长命立即装上遗漏的信号弹还配了一部分八二迫击炮弹凑了一车,一面与汽车队通电话,驾驶员在电话里接到命令不得不从,站长随即又让我押车同去,以保证信号弹按数送达。
那晚上大雨如注天黑如锅底,低矮的云层挡住了敌机的袭扰,嘎斯51开着大灯冒雨在公路上飞驰。我卷起裤脚管穿着雨衣,腰带上别着那支五一式手枪迎着风雨,蜷缩在大厢上一路颠簸。接近前线攻打石砚洞北山的炮声隐约传来,眼看就到了201团驻地,小嘎斯绕过路上一个炸弹坑就被陷进淤泥里,开不前去倒不回来,那老油条耍赖,扬言车走不了啦,让我去找人卸弹药,完了他就自去山沟里找了一家朝鲜民居睡觉。在那时驾驶员是技术人员,耍大牌说了就算数。我只得摸黑走了好几里地找人扛走了信号弹,又摸黑到另一地迫击炮营找人扛炮弹。忙乎完毕天边已露鱼肚白,汽车是敌机攻击的目标人员必须离开,在附近山沟里找到部队(其实也是朝鲜民房)脱下雨衣倒在那温热的地炕上胡乱地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要了一些剩下的冷饭,那炊事员扯碎了几个豆腐泡,拌点酱油给我当菜,胡乱地吃下果腹。雨早就停了,而云层依然厚重,只听得敌机在云层上飞过。看见咱的车安然无恙停在那炸弹坑旁,便回到嘎斯旁边,见那助手在鼓捣那车,几番折腾就是倒不出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后轮被泥里一个汽车大架顶住再加上湿滑后轱辘使不上劲,于是就和那助手用千斤顶起车轮再搬石块垫住,一次又一次忙乎一下午,车轮终于超过了破大架,那助手就发动汽车使劲一倒车越过了大架脱离了淤泥,由于那助手不怎么会开车,收不住油门使车又倒进了公路旁边的水沟里,小嘎斯马力小,这一回是开不上来了。功败垂成,白瞎了一下午的功夫。
这时吃饱睡足的老油条回到车旁见状大骂助手瞎搞,在他的淫威下助手不敢吱声,是我告诉他人家搞了一下午才倒出来的,老油条才罢休,可他也开不上来,只能等在路边。听得前方传来消息,攻打北山顺利,现在是抢修工事固守夺来的阵地,由于天雨泥泞自动武器都不好使,全靠老步枪和手榴弹。听见的都为咱23军旗开得胜而高兴。还见到一行从山上抬下来的伤员,四人一副担架抬上肩膀,一人在旁扶助艰难地在湿滑的山间小路上走下公路来,在路边等待由带蓬的嘎斯运往二线卫生所。傍晚,公路上开来了一辆带铰盘的JMC救援车,在它铰盘的帮助下咱的小嘎斯才回到公路上。当晚顺利回到武陵里弹药库向站长缴回了五一式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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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准备打大仗、打原子弹轰炸的大仗。二线人员全副武装,连炊事员和女同志都要两人一支枪两枚手榴弹。鉴于形势的需要,我二八部奉命 从元山一带,开拔去三八线替换38
饭、休息等待天黑。大山里的村庄似乎未遭敌机轰炸,房舍完好,从房梁上用汉字书写的格言;上梁大吉等和门扇上一边贴的篆书龟字另一扇贴的鹤字让人感觉到与我中华文化的渊源。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堆放整齐,坡地上还立着掰去了棒子的苞米杆,一位白衣黑
里,是一条东西向十几公里的山沟,一条溪水从沟间向西流入沟外,沟外有一条从伊川往南经安峡一直到前线的公路。送弹药回程的空车会从这里经过,几个人冒着大雨站在路当间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车灯闪亮,拦住一辆牌号44打头(28
多人泡在池里,来到池边赶快脱掉了棉衣,接着脱棉裤时两条腿竟然痉挛僵直棉裤脱不下来,光着上身站在池边好一阵子,冻得实在不行了,顾不得光着上身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请人将棉裤拽下来才一轱辘滚进池里,在热水的浸泡下才缓解了两腿的痉挛,那舒坦洋溢在全身是劳累后的最高享受。突然有人一口气吹熄了蜡烛,黑暗
袋内装有防夜盲的羊肝粒一盒,六六粉一盒。然后就地被分配到各部队,有李安福、周卫、班文哲、我等九人分到了代号二八部的23军。那时大部队已千里行军进入朝鲜境内,九人便到留守处报到,随修理所机械及部份装备一同等候乘火车过江。国庆节后不久接到了登车通知,九个军官兵临时编成一班,配三支中正式步枪,每枪
候乘火车过江。国庆节后不久接到了登车通知,九个军官兵临时编成一班,配三支中正式步枪,每枪配弹二十发,每人一袋饼干。在等待期间曾有多次动员教育,其中提到空降特务猖獗等事,行军配枪很是必要。因是青年团员所以就领到了一支中正式步枪。 黄昏时分在安东火车